看着小孩背着弓箭,白嫩的手指上都是磨破的茧,虎口上也都是伤痕,这一个月在市队的训练强度可想而知。
老绵羊气呼呼地说:“是王建峰那老小子吧,训你了?这人就是嘴巴太毒,大概上辈子黄连吃太多了。”
严名在那絮絮叨叨,安禾原本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严名一看这阵势是真的吓到了,赶忙拍拍孩子的肩:“这怎么了,别哭啊,走走,先回宿舍好好说。”
等回到老绵羊的单身宿舍,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安禾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
他本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但是上辈子过的太苦,这辈子一重生就差点失去爸爸,接着就是家里的沉重债务。
虽然一家三口都不提,但他也能知道爸妈过的多辛苦。
他一边努力想完成安逸阳和严名对他的期待,一边又想尽办法挣钱,希望能帮家里减轻负担。
但却还是搞砸了。
他一路上都在自责:为什么他就不能再多忍一忍,为什么要因为害怕病痛而去偷懒挪动响片。
可他确实害怕啊。
重生以来对楼梯就有了恐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走楼梯。
如果非要走,也是紧紧握着扶手往下挪,叫是现在住的家只在三楼,楼梯又非常短,才不至于很影响他每天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