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云旗已经偷偷跑去找了一个龟公,让他准备笔墨纸砚等物,总有一些自诩才子的人喝醉了酒就要发诗兴写上一首,所以龟公很快就将东西送上来了。
这边韩春江还在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可话里话外又处处挤兑。
见龟公送上文房四宝,随机拿起笔饱蘸了墨汁,挥笔刷刷写下了和离书,连“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话都写出来了,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又沾了一下印泥,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要让何云旗说,能拿到和离书就已经不错了,可徐谦章商户出身唯利是图,更何况嫁妆原本就是女人家的私产,没得白便宜了这些白眼狼,于是又开口问:“那嫁妆怎么办?据说都被花光了呢。”
“胡说,明明还有两成!”说完谢子浚急忙掩口,可别人都已经听到了,顿时围观的人一阵哗然。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原来是真的,这可是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假不了。”
谢子浚下不来台,只好又写了一个条子,说:“拿这个条子就可以去我家取嫁妆。”
何云旗笑眯眯地上前接过来放在自己袖子里。
韩春江说:“今天的事是我管束下人不严,今天就替谢二老爷跑一趟差,就当是对谢何两家赔礼了。”说完,一挥手,三个人迅速地撤离。
官家子和富家子围观了全程,见三个小子一溜烟的跑了,就隐隐猜到是何家做的局,就等着眼前这个傻子自投罗网呢。
他们也不点破,笑嘻嘻地带着谢子浚去了包厢。
跑出去二里地,三个人才停了下来。
何云旗气喘吁吁地说:“快帮我看看后边有没有人在追。”
韩春江往后看了看,说:“放心,没人追来。”
何云旗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她从袖子里拿出和离书,欢喜地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多谢你们了,哦,还有李盛,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了,就请你们吃饭。”
徐谦章笑得不行:“你们是没看见他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被春江挤兑地恨不得抹脖子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