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孩子翻年就十一岁了,的确不小了。”
这边父子两个感慨着,陶氏却有口难言,以往她也会在年底的时候发红包给下人们,只是包的钱却没有何云旗包的多。
“哪里都有她,往年不过是包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今年倒好,一下子发两个月的月例银子,惯会收买人心!”陶氏气得心肝疼。
飞柳觉得这些天就没有干别的事情了,只劝解自家主子就废半天的功夫,“她不过是个孩子,以后嫁了人出了门子还能越得过夫人您啊?”
“她开了这个头,以后这标准降下来,受埋怨的不还是我?”
“小姐不也说了,并不是谁都能拿两个月的月例银子,有的人不好好干不是一问没拿到?我去账房看了一下,今年发的红包跟去年也差不多。”
陶氏也知道花出去的钱并不比往年多,甚至总的花销比往年还要剩下一些,但她心里就是不忿。自从何惠馨那件事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失去了平日里的平常心,一遇到何云旗的事情就忍不住发火。
飞柳再接再厉:“连老爷子和老爷都夸呢,您不妨顺着他们,让他们心里舒坦了,以后再图谋别的也好说不是?若是为了这个惹老爷不高兴,恐怕得不偿失。”
说到这个,可算是说道陶氏心里了,虽然这些天何明哲去了她的屋子,但两人之间还是淡淡的,之前的亲密早就不复存在,她软话也说了,也赔礼道歉了,丈夫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她知道,夫妻的感情不能再坏了。
“夫人跟老爷只见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小姐了,如今只要能跟大小姐的关系修复了,您跟老爷的关系也能好很多。”
“你说的有道理。”陶氏低着头捏了一颗瓜子,并不往嘴里送,“既如此,你去将我匣子里的那只玉手镯赏给大小姐,就说是对她这段时间管家的奖励。”
见陶氏想开了,飞柳高兴地亲自将东西送到了何云旗的房间里。
何云旗接到后,规规矩矩地道了谢,然后随手放进了首饰盒子里,她从来都不带首饰,连耳洞都没有打一个,平时上学带不了,休息的时候读书写字也嫌这些东西累赘,无论是谁给的,都一律都是丢进盒子的待遇。
书墨还跟秋香低嘀咕:“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平日里可是小气的很那。
秋香拍了一下她的头:“主子的事情你也敢说,小心被主子听见了打一顿撵出去。”
“我们不是私底下说嘛,还能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