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刺杀浙江巡查使武冬青,只是他们人手少,武冬青身边的保镖又多,这才吃了大亏。不过好在双方都怕惊动了人,所以是短刀相接,若是用了枪,他们肯定逃不出来了。
何云旗越想越心焦,索性起了床在地上转着圈的走。
哥哥有自己的事业她是举双手赞同的,但偏偏哥哥做的事业极具危险性,一个不慎就可能丢了性命,她实在放心不下。可放心不下又如何,这些年的兄妹,她最了解这个兄长了,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她也不想用亲情去捆绑哥哥,让他束手束脚的。
既然阻止不了,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想通了这一点,她拿过纸和笔,将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列出来,只等着天亮了就出去买。
不过,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城里唯一的一家西式医院,将赏药和抗生素之类的药把控的非常严,她一说要买这些药,医生就警惕了起来,“你买这些做什么?”
“我家人不小心磕到了腿,流了好多血,我过来给他买点药回去。”
医生说:“受伤了就要送到医院,这些药的使用都是有记录的,不能随意卖给个人。现在外边很多地方都在打仗,这些西药都得严格把控。”
何云旗心中焦虑,不过面上却不显,“这不是看他伤的重,不好将他挪过来吗,我这就回去将人带来。”
那医生还在絮絮叨叨:“你们这些家属真是心大,这摔了腿就要赶紧送医好好检查检查,若只是皮外伤还好说,要是伤了筋骨就不好了。”
出了圣玛丽医院,何云旗在外边游荡着,思忖着如何才能骗过医生,让医生给她开药。
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间灵光一闪,医生不是说要见到伤号才给开药吗,那她只要在自己身上划一刀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何云旗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把匕首来,这还是当初何云旌亲自给她挑来防身的,只是一次都没有用过,没想到这第一刀要划在自己身上。
狠狠心,闭上眼,何云旗拿起匕首就要往自己左胳膊上划。
只是匕首刚举起来,她的手却被人抓住了。
睁开眼就看见欧阳厚仪暴怒的眼神,“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