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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笑起来,“我们曾经讨论过,刘子宜的老家在荆州,而秦承章最有可能调动荆州的兵。刘子宜原本就不愿意动他老家的底子,光是跟皇帝扯皮、推诿,再加上后期的调兵点将都需要是时间。若是我们许以厚礼,保不齐能够拖的更久。”

沈游点点头,“假如运气好能够拖个三个月,之后我们甚至不需要再跟刘子宜周旋,有了粮食一切好说”。

“大善!”,蒲良骏激动的不行,“那么,谁去向刘子宜贿赂?”

沈游与周恪对视一眼,王汝南。

这个掩盖在金陵三教九流背后的心学门人,自从周恪接任心学、来到琼州后一直没有动用过。然而他们的目前在金陵的钉子绝大部分是通过王汝南与赵岸进入金陵的。

“一位故友”,周恪解释道。

“不知是大人哪一位故友?”

陈章纳闷的看了眼蒲良骏。大人含糊了过去,摆明了是为了保密不能说。他还不至于傻不愣登的问出来。万万没料到,还真有个傻冒问了。啧啧,怪不得蒲良骏与简弘同时考进来,却只能给简弘当副手。

就是不知道这位故友真的是大人与先生的旧识还是情搜科埋的极深的钉子。

周恪向蒲良骏解释道,“我会托付他此事。此外,我会传令琼州,取用公库中部分财务用于此次贿赂”。

“贿赂公文已经撰写完毕,蒲副郎中,此文稍后会移交给户科,请您接收并盖章,然后以急件传递给琼州户科”,沈游收起笔,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顺手把公文撰写好了。

一个月过去了,沈游的手部尚且还不能提重物,但是基础的写字已经可以操作了。只要不长时间高频率的写字,伤口算是基本愈合了。

只是皮肤表层尚且残留着疤痕,盘旋虬曲,看上去颇为丑陋。一双好端端的玉手变成了这样,几乎看到这双手的人都觉得可惜。

周恪却没感觉,上了战场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那些被火油烧死的将士们假如可以选择,宁可付出一双手来换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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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要见我?”,刘子宜刚刚下朝回家,正慢条斯理的拿软布巾净手。

“郎君,说是您故交,只让我将此封书信呈给郎君”,管事半弓着腰,递给了刘子宜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