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不是因为月娘是他新纳的妾室,他正新鲜着呢,估计早就翻脸了。此刻,被月娘接二连三的试探忤逆,吴绶已经是怒极反笑了。
月娘一哆嗦,可一想起逃难到了晋安的父母,她的心中似乎浮起了无限的勇气,“将军,妾父母于逃难中失散,妾蒙将军施救,衣食无忧,可父母却不知在何处”。
月娘瞄了一眼吴继纲,只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月娘鼓起勇气往下说,“五日之前,妾收到父母平安信,得知父母逃往了晋安,已在晋安安居乐业”。
吴继纲冷笑道:“所以你是打算去晋安投奔你父母还是打算让你父母来新阳投奔你?”
月娘跪在地上,幼弱的身体颤抖起来,“妾不敢背弃将军。唯请将军告知是否要……”。
月娘整个人抖的越发厉害,“若将军要为朝廷尽忠职守,月娘自当先赴黄泉,为将军探路”。
月娘哪敢向吴继纲求情,请他放她去晋安与父母团圆。她唯一敢做的不过是赌一个微薄的希望,赌吴继纲会投降。
或者若是吴继纲不肯投降,月娘想到这里,半趴跪在地上,泪珠子死死的含在眼眶里,不敢落下来。爹娘,不孝女月娘,只怕要先走一步。
“蠢货!”,吴继纲咒骂一声,“你也不想想,你父母不过是一个小小商户罢了,你又久居深闺。他们怎么可能在战乱中还能寻到你的消息?!”
吴继纲冷冷道:“这要是没有皂衣军插手……呵!”
吴绶的冷笑让月娘更为惊恐。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可那封信里将晋安写的太好了。月娘难免心动不已。
或者说,不管是怀疑还是心动,这不过是情搜科在查吴继纲的时候查到了月娘的事,便顺手转交了一封信,埋一颗闲子罢了,根本就没指望月娘能够劝动吴继纲。
谁料到月娘竟然敢主动的来找吴继纲,还把这事儿暴露了。陈章要是知道了,只怕要笑着让负责此事的情搜科人员年末考核降个等。
吴继纲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他突然想到,连月娘这样居于深闺的弱质女流都知道此事,甚至心里还想着他能够投降。那么,只怕新阳城里,想投降的不在少数,可一样有不想投降的啊。双方斗争之下,不管谁赢,都是内耗,最后得利的一定是皂衣军。
你赢不赢我不知道,反正沈游一定不会亏。
“他娘的!生孩子没□□!没卵子的怂包!哪个乌龟王八蛋想出来的绝户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