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高烧了两日,又持续性低热了十余日。然后是漫长的养伤日子,每日昏昏沉沉,人事不知。
等她意识清晰,能够在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冬了。
“过来喝药”,周恪拿着瓷碗进了房。
沈游顿时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喝药”,周恪又重复了一次。
“谨之,你别生气了”,沈游既想转移喝药这个话题,也是在真心实意的道歉。
她背着周恪诱敌,固然成功了,但她把自己搞成那副样子,差点回不来。
虽然周恪没给她甩脸子,但想也知道,周恪心里肯定不高兴。
周恪没说话,只是把碗递给沈游。
沈游蔫头耷脑的接过来,屏住呼吸,猛地灌进嘴里。
“咳咳”,沈游呛了两声。
“怎么了?”
周恪脸上仿佛有一瞬间,所有的表情都被清空了,呈现出一种过于惊恐所造成的空白,以至于显得颇为恐怖。
他即刻快步向外走去,“我去喊方柳!”
“没事没事”,沈游又咳了两声,“喝的太急,被呛到了”。
“还是找人来看看”,周恪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