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愣愣地望着门口处,时间久了,四肢都僵硬起来,他良久才回过神来,梦游似的给季敛打了个电话。
“季敛,帮我买包烟上来。”
季敛吃惊,“哥,你从来不抽烟啊。”
他嗤笑,“凡事都有第一次。”
比如抽烟,比如喜欢一个人,又比如失恋,分手。
季敛问,“你在家抽烟,万晰愿意吗?别熏着小姑娘。”
他的声音沙哑了许多,“不会,她走了。”他一顿,“搬走了。”
季敛那边也愣了会,“什么时候啊?”
“今晚,”他低沉的声音哽咽起来,“你说,我要是回来早那么一点,是不是还能拦下她?”
“哥,你等着啊。”季敛急了。
半个小时后,他等来的不是季敛和烟,而是从半山别墅匆忙驱车赶来的妈妈。
他打开门,一怔,“妈,”他回头看了一眼,“凌晨四点了,不睡觉么?”
他妈妈横了他一眼,气喘吁吁地走进去,把包放在茶几上,“季敛说你失恋了,还说什么要抽烟,我过来看看,到底是多大的打击。”
他轻轻关上门,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和往常无异地去给他妈接了杯水,水杯和茶几的玻璃碰撞,发出了沉闷的一声。
“沈奚莹没来?”
她最爱凑这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