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逆来顺受的陆暄,纪淼淼心里不能说不心疼,但为了不被扣除点数,也只能在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
两人简单明了地达成一致,纪淼淼便对着镜子开始拆头上的帽惑和花,也不知成亲冲喜这种说法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么沉的东西,她一个没病的人戴一天都快累出病了,更何况真正身体不好的?
卸下头饰,乌黑的青丝垂下来,柔顺地搭在纪淼淼的肩上,隐约还有桂花梳头水的味道,纪淼淼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正想躺到床上放松一下,却听到门外一阵喧闹。
慎儿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恐慌从门外传来:“姑娘,不好了,姑爷……姑爷在陆府的娘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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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婚礼细节参考唐朝,多有不实,请勿当真。
《去扇诗》参阅敦煌资料
第三章
纪淼淼闻言几乎怔在原地——是了,她想起来了,这便是陆暄从此恨上纪淼淼的关键所在。
在原著中,陆暄的生母也是死在了两人大婚的夜晚,陆暄虽从小生活在丞相府,但何曾被真正当成过陆家的公子,称得上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即便陆暄从来便不是什么忠孝之人,对后来的陆家也从不曾手下留情,但他对锦瑶却觉得是真正的有情有义了。
原著中,原主初见陆暄便看不顺眼,陆暄不如意了,她便高兴了,锦瑶命在旦夕,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放陆暄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因此,锁链加身,囚于囹圄,原主不仅将陆暄用锁链锁了起来,还将他关在了柴房,命人严加看管,一步也不许他踏出。
无能为力的陆暄除了像疯狗一般狂吠、挣扎,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这些也是徒劳。
锁链磨破了他的手腕,声音也嘶吼到沙哑,最后,他的吼声变得无力,身体血肉模糊,却终于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原主在他的身上、心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这也是一切恨意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