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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那唇角又牵了起来,连带着猩红的两瓣唇,扯出一个讨好似的微笑:“妾……并不识得。”

纪岳连的目光又转向她身后的红杏:“红杏,你可识得?”

红杏垂着头,声音害怕得直发抖:“奴婢……奴婢也不认得……”

“啪!”纪岳连猛地一拍桌子,连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抖动了几下,里面上好的碧螺春险些洒出来,“还不说实话!”

红杏倏地跪下,浑身抖得筛糠一般,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落到地上,洇出一片水渍:“回老爷,奴婢……奴婢真的不认得。”

“你说。”纪岳连被红杏哭得头痛,转向方才的药店伙计。

药店伙计也离席跪在堂下,抱拳冲纪岳连道:“回纪将军的话,来向草民抓药的人,却是就是这位姑娘。”

“你血口喷人!”红杏大叫道。

“草民说的句句属实,红杏姑娘最后一次来的那日正是九月十五,草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日是将军府的公子和小姐的生辰,整个上京都热热闹闹的。”

“你……胡说八道!老爷,奴婢那日根本没出过府门!”

“不知贵铺流水如何?”纪淼淼突然打断她,问道。

那要铺伙计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威名”远扬的将军府嫡小姐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回纪小姐,这……草民并不管店铺的账目,恐怕还要问我家掌柜的。”

掌柜的闻言站起来冲她拱拱手:“‘贵’字不敢当,小店勉强自给自足,糊口罢了,月流水也不过百两。”

纪淼淼点点头,又继续问药铺伙计道:“这位红杏姑娘那天抓药时,给了你多少钱,能再说一遍吗?”

药铺伙计点头如捣蒜:“贵人吩咐,小的怎敢不从。我们药铺有个规矩,卖出去的药都得和银钱一并登记在册,草民已经在药铺干了五六年了,这位红杏姑娘在两年前和今年九月都来过,每次来时都要求小的不要把她抓的药写在册子上,还说……还说若是小的照做,便按药价给小的五倍银钱……”

“你可曾将原本的那一倍药钱入账?”纪淼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