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伙计答道:“自然,本就做了对不起掌柜的事,又怎能私吞原本该得的银钱呢?”
“纪小姐……”一旁的掌柜好似有些心软,想替自家伙计求情,“小田是个老实人,在我这干了这许多年也没出事……”
纪淼淼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道:“掌柜的,我无意管贵铺的这些闲事,只想再问他一件事。”
她问道:“不知那日红杏给的银钱,你可还留着?”
“留着留着。”那伙计也怕将军府找自己的事,自然应答殷勤,“这位姑娘给的是银票,就在小的家中。”
纪淼淼闻言,重新看向瑟瑟发抖的红杏,冷冷道:“红杏,你可听到了,想必你也知道,凡是我朝银票,其上皆印有序号,府中银票都登记在册,那些银票是不是出自你手,一查便知。”
红杏闻言,咬紧了下唇,额上渗出了冷汗,仿佛在思考此刻对策。
不过她并没有思考多久。
“那都是奴婢一人所为,‘留仙难’也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嫉恨小姐,这才下此毒手,与夫人无关!”
“哦?”纪淼淼挑了挑眉,“我可没说你买的是什么药啊。”
红杏惊愕地抬起头,秀丽的眸子里满是怨恨和不甘。
她竟然给她下套!
其实那日赵拂羽出去追查,只查到了油纸的来路乃是城东林老板开的临济药铺,却并没有查出来那些白色粉末的具体成分是什么。
——毕竟都已经被磨成了粉,量又那么少,寻常大夫辨别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纪淼淼本来还在想该怎么确定那些粉末就是那个所谓的“留仙难”——这种毒药她问了许多人,却都毫无线索,岂料红杏这个猪队友竟然直接自爆了。
红杏哑口无言,纪淼淼继续说道:“那日你去我的小厨房下药,恰巧被陆暄撞见,之所以能确定那就是你,是因为陆暄和我院中的婢女铃儿都可以作证,你那天穿了一身绿色的衣裙,铃儿碰巧在你下药前在走廊上见过你,至于陆暄……”
纪淼淼没有再继续说,而是直接模糊带过,耳后飞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只可惜性命攸关的“嫌疑人”们并没有机会注意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