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乖巧地回答道:“由赵兄引荐,见过太子一面,并呈递了纪涟的罪证。”
“抓到纪涟了吗?”纪淼淼紧接着问。
“没有,”陆暄回答道,“他跟着慕容冶,逃去了豊国。”
纪淼淼的心沉了沉,她有些破釜沉舟地想,即便他们纪家的名声因为这个孬种烂透了,她也希望朝廷能抓住他,而不是现在这样放任他逍遥法外。
“宫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纪淼淼微微沉吟,最终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宫宴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奇怪,虽然现在看来慕容冶的计划应该没有成功,可他究竟是怎么攻入皇宫时如入无人之境,纪淼淼实在想不通。
要知道,羽林军中都是最精锐的士兵,皇帝惜命得很,能号令羽林军的虎符一向都是自己保管,难道慕容冶有什么能耐,还能把虎符从御书房偷出来不成?
“……”
陆暄没说话,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看他的样子,纪淼淼心中狐疑:不会这事都和将军府有关系吧?
她心中虽然绷着一根弦,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你说吧,我受得住。”
“……是纪将军的兵符。”陆暄开口,每说一个字,纪淼淼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那晚,将军府被……的时候,纪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趁乱拿走了纪将军的兵符。”
纪淼淼知道,陆暄省略的那两个字是“抄家”,听到“兵符”两个字时,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纪岳连的兵符与皇帝的虎符不同。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照理说,皇帝的虎符可以号令大雍的所有将士,可是在外征战时,打头阵的那个毕竟不是皇帝,而纪岳连用以调兵遣将的凭证,便是兵符。
可是按照规定,兵符虽然可以调遣城防军,但却是无法号令羽林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