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养母和幼崽时期生活的记忆很多都遗忘了,唯一记忆最清楚的就是母亲为他浆洗衣物后,衣服晒在他床铺外面的窗下,顺着窗缝飘进来的清醒香气。
就像现在这样……
克莱其顿突然睁开眼睛,一骨碌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被穿上的改造小裤头儿,磨了磨牙齿。那家伙趁着自己睡着给他套上的,他竟然没有感觉到!
“顿宝!醒啦。”他左边头上响起了那‘笨蛋’的声音。
克莱其顿仰头回看,看到了逆光之下,陆一久扒着窗户晾衣服的模样。
衣服是手洗的,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以及洗衣液的清香,奇怪的是这气味儿并不像他记忆深处的那种味道,却依然在刚刚勾起了他尘封多年的回忆。
“只能晒在窗边啦。”陆一久将衣服挂满了那面窗子上的金属护栏,本来就小的窗户被封了个差不多。
陆一久给克莱其顿准备好早饭后,急着出门去找工作。
两人互道了再见,等到房门一关,半坐在床头儿的克莱其顿立即变脸,把刚刚的伪装卸掉,随后仰面往后躺下,大咧咧地摊开手脚。
陆一久则是站在门口驻足了片刻,半垂着双眸无声地盯着地面思索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来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吸取了昨天的经验教训,这次陆一久在网域内查询了服务行业的招工信息,挨个打电话过去询问,相比较昨天的不顺,今天开局就得到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