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看一眼面前的阿姐,云天惊魂未定的目光在触到她肩上的伤口时猛地一缩,手扶住她腰间,脚下身子运转把人带到自己身后。
“阿姐,就在这等我。”
来不及交代几句,云天抽出藏在身上的刀子,与跟在他后面一同跳下来的远叔同时出招,朝着近前的黑衣人围上去。
云追月落在安全的地方,僵持的身体松缓下来,喘着气紧紧盯着与敌人周旋的云天。
之后几息交手下来,黑衣人受制,云天单膝扣在他脖子上面若寒冰,手上的刀子狠狠地插进他身体里。
这是云追月第一次亲眼目睹云天杀人。
“云小子,是段连山!”
堂屋内,段连山身边的两个护卫最终倒在地上,黑布巾为首的黑衣人长剑对准段连山的心口刺下去,半途中闻身一顿,看到云天和远叔把他们的人给杀了。
“何人找死?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段连山吓得闭住的眼睛猛一睁开,看清院子正中来人,下一刻呼哧呼哧喊道:“云天?你们来救我了?快,快点杀死他们!我命令你们快!”
远叔似是听了个笑话,对着半身都是血的段连山嫌弃地啧啧两声,“哎呦刺史老爷,你怎么成这幅模样了?哈哈哈哈哈。”
云天站起来,默默的立在远叔身后冷面无语,一双狼一样的眼睛一遍遍的从对面那两个黑衣人还有段连山身上划过。
阿姐身上的伤,这些人得赔。
黑布巾原以为这突然出现杀死他们其中一人的两个是段连山的人,但听那个匪气缠身的大汉后面的话,哼,段连山这厮除了他们王爷,究竟是有多少人等着要他命。
不过……黑布巾露在外面的眼睛朝远叔看去,眼底疑惑犹是不解,这人难免熟悉,为何?难道,难道会是他?
远叔扎了个马步,两手握上长刀,大马金刀转头看云天,“那不肯露脸的老小子好像有点功夫,你上我上?”
云天收回刮在段连山身上的目光,低低一笑,“自然是我先上,你垫后做我的眼睛。”
话未落,人已是蹿出去,身体像一条柔软的蛇突袭而去,手段狠戾迅疾令黑布巾吃了一惊。
这种时候,退到树下的云追月只能恨恼自己的无用,一手扶住受伤的肩膀,一面遥遥看向陷在打斗中的云天,一颗心随着云天的每一个动作,分分钟纠紧。
院子里的木樨花随风铺满了一地,云追月从干净的内衬撕下几块布条,蹲在地上给云天清理伤口。
云天取出身上带着的药膏,按下云追月的手,“阿姐,你的伤很重,我给你上药。”
她只是肩膀上中了一刀,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可是云天身上却是流了很多血。前面因为他一身黑衣看的不是很清楚,现下那些人逃了,云追月这才发现原来他手臂上才是伤的最重,抬都抬不起来。
她很心疼,说出来的话却是夹带着怒意,“你刚才那样冲到黑衣人的剑下去是不要命了吗?你的这条手臂是不是不想要了?那人连你远叔都对付不了,你是哪里来的胆子!不许动不许说话,好好躺着我先给你上药。”
“阿姐,我……”
“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