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原来昆仑兄说的都是真的!当年王妃不是产后血崩而死,而是你杀了她。你怎么连自己的王妃枕边人都下得去手!”其中一人再听不下去。
齐宣王却转过头来,看着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个贱人害我丢尽颜面我杀她,她死不足惜!”
说到这里,又爆出惊天之言,“她死了不够,她那好母亲,好哥哥,她陆府满府……都死光了才好!”
“皇兄待我多好啊,我在他面前开始哭,回忆我们昔日兄弟情,再随便撒个谎,皇兄便下旨把陆府给抄了关进大牢。最后我送几杯毒酒让他们上西天,皇兄事后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拿我没办法哈哈哈……昆仑氏,姚姓侯府还有你们几个,就要步陆府后尘——”
砰!芳心阁外间的两扇大门突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响动。
门外,云追月手里拎着半死不活、鼻青脸肿的的齐惠中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听到里面齐宣王口中自述,脸色发白的尤南枝,和一双细长的眼眸结出冰棱要射穿在齐宣王身上的陆梓柏。
云追月冷寒的一双眸子盯在正中齐宣王脸上,唇边讥笑出声,“好一个拿你没办法,齐宣王你看看我给你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话毕,手里拎着的齐惠中呈一个抛物线,似一只破袋子抛到齐宣王脚边。
齐宣王脑涨刺疼身体处在暴躁边缘,还未立刻反应过来,离得他附近的那几名官员先是口中止不住的一阵阵发出倒吸声。
看着砸在地上面目全非,隐约还在呻.吟的齐惠中,连连后退。
“惠儿!”
齐宣王目眦欲裂,犹不敢置信。
“父、父王。”
“父王?”昆仑赤迅速站出来,指着被齐宣王抱在怀中的齐惠中说道:“这人究竟是谁?与你的关系?”
云追月进门远远的看了云天一眼,还未来得及与他打招呼,此刻听到昆仑赤发问,于是转头回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他藏了十余三十年的私生子,各位大人,这齐惠中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且这人和齐宣王一个癖好,在外面院子里养了数十个娇美婢女日日淫.乐享玩,还把良家女子逼送到齐宣王府,送给齐宣王凌.虐亵.玩。今日正是因为他祸害他人被小女发现,这才抓了他来齐宣王府问罪。哦,不对,是这位齐公子叫嚣着要找他父王作主,说要治我们的罪呢。”
“你,你……明明是你们强闯我府上——”
“住嘴!”昆仑赤眼珠子一转,喝止道:“好一个齐宣王,好一对瞒骗世人的父子,众位大人若是圣上问起今日这起事,你们可都是见证人。”
“好好,齐宣王包藏祸心,对圣上朝廷不利,我们都能作证。”
如此,昆仑赤面色铁青,转身对云天道:“这对父子还烦请云小将军的人负责看管好,我们这就进宫找圣上禀明今日之事,告辞。”
说罢,昆仑赤带头,身后那一串世族官员们一个个的都跟了上去。
很快,宾客盈门挤挤攘攘的齐宣王府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云天的曷鸠音全部控制。
不仅他府上,连带那几个跟在昆仑赤身后浑水摸鱼要溜走的世族们也被云天的人一井控制住。
芳心阁的三楼如今只剩下齐宣王父子和云天一个人,便连云追月都下去了。
“怎么?是不是未想到有一日会如丧家犬般跪在我脚下。”云天坐在高椅上,踢了踢跪伏在地板上的齐宣王。
齐宣王一把推开还倒在他怀里的齐惠中,挺直腰背目中泻出一道最恶毒的恨意,“你在我眼里连最低等的贱奴都不是,想杀我,也要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皇兄他能容我一次,便能容我一世,我怎能不了解他呢哈哈哈哈。”
“你这卑劣的人啊,若不是顾忌昆仑耀那老贼,这些年你早死了百遍千遍,你以为还能回到京都。”
云天身子后仰,两只手臂大开搁在两边的椅柄上,一挑眉,笑出声道:“是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我这般卑劣的人,一旦被我抓到,所有人包括你,包括齐様帝,我怎会放过呢。”
“你……你竟是连他也要反!”
齐宣王本还在张狂的面上一下子煞白。
他之所以到这个时候了还敢面对面与云天说这些,就是谅他不敢杀他,不敢违抗齐様帝私自处决他。
说来说去,齐様帝正是齐宣王背后最大的保障靠山。
可是,云天竟然连齐様帝都要杀?他敢?
一双血红的眼睛开始恍惚,齐宣王手心手臂发寒,他抬头看着上面的少年,少年的冷血和浓稠的杀意迎头铺来,齐宣王不由口干。
眼神紧张闪躲,不停地吞唾液。
他有很多疑问,想不通云天为何能知晓那么多不该他知道的事情。
云天又是一笑,看他的眼睛似是死物,“为何?因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