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剪锋刺入他血肉的声音,和血管断裂的声音,鲜血肆溢“噗!”,他倒在了雪地上,他笑着说“今天的船…定是要错过了…”

侧过头,他看到一个只着单衣手上还提着绢丝灯笼的女子从他身旁走过,恍惚中,他好象听到那女子说了一句……我要找我良人……

凝璞巷,方府,良萼的卧房门外,一盆盆血水往外倒着,管家张伯在房门外急的满头大汗,对一旁的家丁说,“你说是谁这么缺德,在暗处放冷箭伤我家老板啊!”

“张管家您别急啊,大夫不是说了吗,老板无性命之忧”

“你知道什么,醉娘可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老板照顾好咯,现在老板躺在里面,这血啊,一盆子一盆子往外倒,你说我能不急吗我,我老泪都快出来了我”,“快出来这不还没出来吗,等那主来了,我看我们都得哭”

“你说侯爷?”

“可不是吗,您听听,这还说不得,这门敲的,您啊,快迎去吧”

司马觞在皇宫里憋了一肚子气,在回驿馆的路上听到路边的夜宵摊子上有人在议论,说逍遥游的方老板受伤了,浑身都是血被抬了回去,他立刻掀开轿帘,运气于脚尖破空而去。

还不等张管家去前厅迎他,司马觞已经等不及的,直接飞入后院儿,张管家愣了一下,急忙迎上去,“侯爷,您可来了”

“萼儿呢!”,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怒声斥问着。

“老板,老板在房里”,身子突然失去支撑,跌落在地,张管家还顾不得疼就急忙拽住司马觞的裤腿,“侯爷,大夫在里边儿呢,您就在外边儿等吧”,司马觞看都没看他,直接一脚把他踹开,走到门口,将门一脚踢开,“碰!”,巨大的声响把大夫吓得够呛,施针的手一抖,良萼闭着眼不适的嘤咛一声。

司马觞两步跨到床边,见大夫正在施针,“萼儿怎么样了!”,退到一旁,见他后背殷红一片,他皱着眉头,“血止住了吗?”,也许是被司马觞的气势镇住了,大夫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只是一脸惊诧的望着他,心想,这不是定博侯吗?

“本侯问你话!萼儿的血止住了吗!”,他虽然极怒,但理智尚存,若是中断大夫施针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止……止住了……”

“好好儿说话!”

“方老板的血止住了”,司马觞这么一吼,大夫的语速变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