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说得有理,丞相,你还有何话说”

“王,臣所言属实,这满朝文武都可以作证”,张渊低着头,洛霏轻蔑的看着她,如果司马默的母后真是被他和沈太妃害死的,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连自己的亲姐姐也杀,到底着当中有何隐情呢?

满朝文武交头接耳一番,刘林光上前一步,“王,丞相所言不假,比良民怨四起,世人都道,都道……”

“都道什么……”,司马默不耐的说。

刘林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渊,眼神一沉,“王,张丞相如此了解民情,想必是深入民间了,臣想张丞相应该比臣更清楚,还是让张丞相说吧”

张渊侧过头怒视着他,司马默淡淡地说,“丞相,还不一五一十跟孤王禀明”,张渊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民间传言,说王征粮之事皆因……皆因……”

“皆因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如果你不说实话,孤王派人去民间查明,若是与你所说之话有何出入,孤王就把丢入虿盆”

“皆因……王后……民间传言,王后是……是祸国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人、人、得、而、诸、之,好大的口气!张渊,孤王命你三天之内查出造谣者,否则,孤王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家伙,仗着自己是孤王的舅舅就想骑到孤王的头上,呵,以前孤王念及亲情,只要你不是想坐孤王这张龙椅,孤王也就由着你,可如今,孤王留着你只会是个祸害,就算有母后的遗命,孤王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三天,王,可否多宽限些时日”,张渊一副苦相,一定是洛霏从中挑唆,司马默从前再恼他,也不会放出如此狠话。

一位年轻的官员出列道,“王后,恕臣冒犯,臣敢问一句,为何突然之间多出如此酷刑,治国之道,不是该以民为本吗?”

洛霏淡淡一笑,“这位大人说得不错,其实这些酷刑都是本宫想出来的”,此话一出,殿下一片哗然,但彼此的声音都压抑着。

“各位大臣,我王治国向来以仁义为本,但仁义的结果就是,我比良断粮之际,各国虎视眈眈,我比良虽兵多将广,但士兵们不吃饱饭如何打仗,就是这么关键的时候,我比良的子民,却不愿拿出对他们而言非常微薄的粮食来救比良于水火,若是比良没了,这些百姓定会被敌国欺凌,饱受侮辱,而诸位大臣,也不会如此中气十足的来指责本宫,辱骂本宫”,司马默用力的握紧她的手,“霏儿……交给孤王”,洛霏微笑道,“放心,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司马默动情的点点头。

看着纠缠的五指,洛霏有些恍惚,仿佛他们真是夫妻在并肩作战,深吸一口气,忽视心中的异样,“各位大臣,王是位贤明的君主,所以蛇蝎心肠的不是他,是本宫,所有的恶事都是本宫所为,刑罚残酷,却也敌不过国情残酷,唯有以法治国,施以严刑才是上策,你们可以愿本宫今日的无情,但绝不可以说王不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一番话说得殿下的大臣都低下了头,唯独张渊和刘林光不以为意,刚才那位年轻的大臣闭了闭眼,哑口无言,他虽是张渊的门生,却也有一腔报国热情,洛霏此番话说得不无道理啊。

这时,司马安远未经通报闯入殿来,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已单膝跪在殿上,殿外的太监丝毫未察觉到他的闯入,依旧低着头,守在外面,但殿上的大臣却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