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超更是诧异,同时用无辜的眼神望着闫木青,他素来不会掩饰,如今被闫宇年一语道破天机,心中更加的慌乱。

含笑不语的闫宇年立在门口,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岳紫月一眼,但不难看出,闫宇年的表情瞬间的转变,虽然对他的来意不是很明确,但岳紫月心里明白,闫宇年今天来绝对没有好事。

冀云和安达的事情,他已经答应过她不会泄露,闫木青偷偷离开璃京之事就算告诉了皇上,顶多也只是责罚,对闫宇年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所以,她可以确定,他今天来肯定不是为了以上这两件事情。

“难道,真的是来探望珍溪的病情?”要说有谁的心思难以揣度,恐怕闫宇年和闫木青都算是翘楚,他们一个笑面桃花,一个冷郁如冰,都把心事藏得极紧,别人很难进入他们的内心。

闫木青声音沉厚,淡定自如地问,“不知道六弟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有些事情确实无需解释,否则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岳紫月暗自佩服地望了一眼闫木青,这个时候他仍然能保持淡然风度,不由对他再生钦佩。

闫宇年微微一笑,向门内瞅了瞅,然后十分关切地询问,“这些日子,整个太医院都在谈论珍溪的病情,我听闻之后,觉得还是前来探望一下这位妹妹的好。毕竟从小一同长大,感情还是有的!”

“多谢六弟的关心,珍溪的病情现在还没有确诊,为兄的心中也是焦急。只是这病房晦暗,六弟没有必要进去沾染病人的气息!”早知道他来者不善,却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再生提防,如果他要敢伤害珍惜,今天他绝不让他离开府邸。

仿佛早就料到闫木青会拒绝,闫宇年也不急,只是慢慢幽幽地扫了房间里所有人一眼,又勾唇一笑,“这些日子四哥不去上朝,久不见面,反到是生疏了。既然南江国的二皇子都能进去探望珍溪妹妹,我这位同父兄长怎么就被拒之门外了呢?如果珍溪知道四哥所作所为,恐怕也要伤心的!”

一直纳闷闫宇年怎么知道主子行踪的薛超这时站出来,语气十分冷硬地说,“回禀六爷,太医吩咐过,尽量让珍溪公主少见风,唯恐会加重病情,六爷还是不进来的好!”

“狗奴才,你和谁说话呢?瞧瞧你的头,长的到还牢靠,怎么说话就这么走风呢?”闫宇年突然翻脸,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岳紫月垂目暗叹,好一个打狗敲主的主意。

他骂的虽然是薛超,但这一声狗奴才无疑连闫木青也不能幸免,一同被连累了。

薛超被骂,脸涨的赤红,他在四皇子府邸虽然不算是顶重要的人物,但四爷对他信任有加,平时视他如亲生兄弟。他可为四爷生,为四爷死,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被别人这样侮辱。

闫木青知道薛超脾气,只侧身让开了门口,依旧云淡风轻的说,“六弟既然执意想看看珍溪,也没有什么不可,请吧!”

“还是四哥好,不像某些不通人情的狗奴才!”闫宇年面若桃花,可是言语犀利如刀,听得人都不由有些同情薛超,被声声骂作狗奴才,心里定不好受吧。

不由地岳紫月多看了几眼薛超,却被他翻着白眼瞪回来,岳紫月心里一坠,看来薛超还在记她的仇,难道忠诚的人记心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