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熙要张口,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宇文荀大惊。

“没事,还死不了。”虞熙躺回床上,望着帐顶。刚刚她做了什么梦来着?漆黑的夜里,她用剑指着宇文荀。她让他走,再不走,她就杀了他。他就直直地站在那里:“你杀了我,我也不走。要走就一起走。”

宇文荀端了水来,忧心忡忡:“没想到那一掌把你伤得这样重。”

“小伤。”

“对不起。”

“你很愧疚?”

宇文荀望着她。她淡淡地说:“那就请我吃饭吧。我饿了。”

在宇文荀的屋子住了三四天,每天喝三次苦苦的中药,还有各种加了草药的鸡汤,牛羊肉汤。

第四天她拒绝再喝:“我不喝这个东西了!”

“大夫说你体质弱,应该多吃一点补补身。”

“那大夫医术不佳吧!我几时体质弱了?”

“不要倔强。现在年青不养着点,老了可有你受的。”

虞熙怔了怔,偏头问他:“那时我已经死了,难受不难受还有什么要紧?”

“你这个人……”宇文荀冷了脸,“反正我告诉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你要不把大夫交代的这些吃完了,别想出房门半步。”

他甩手出去了半天,又回来,手中多了一牒果脯。“你就把那些补汤当成药来喝吧,喝完了吃点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