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这幅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你这口,我还真不好。”

对着他她还真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手下却是极有分寸,利落的解了绷带查看伤口,却是像故意报复似的,时不时的加重下力道,不会加重伤势,却也疼的他直抽抽。

司马珏自然知道她的小手脚,只是看着她熟练为自己清理伤口的样子,眸色幽深晦暗。

“你懂医术?”

“不会。”

他本放松的身体立即紧绷,眼危险的眯起,“那你这药——”

“只是试验这样会不会治残掉。”

打了蝴蝶结,她满意的看着他已经变掉的脸色,起身,晃了晃脑袋,指了指桌上的吃剩的残骸,“收拾掉。”

是通知不是请求,然后再不管身后人是何反应大摇大摆回了自己房间。

这几日相处,虽说双方都没个好脸色,也算是相安无事,渐渐的,司马珏也发现了这个浑身别扭的女人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比如说,她不仅能吃,而且还很懒,从不自己做饭,每次买来的吃食剩下了残渣都是由他来收拾,她则是缩在摇椅里悠闲的晒着太阳。

比如说,她嘴很毒,不仅毒,还很——脏。这还得从前几日她和邻村一个大婶吵嘴说起,他出去时,便见着她叉着腰泼妇骂街般的架势,出口成脏,从祖宗十八代开始不带重样的训的那人气到送了医。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的姿态,惊的忘了反应,怔怔看她回了身懒洋洋伸伸腰,甚是享受的来了句“身心舒畅”。那时,他才反应过来那似乎是她特有的一种发泄方式。也是自那以后,他在她面前也收敛了多。

越与她相处,便越觉得女人心海底针。他也是最近才发觉自己身体的异常,整日疲软无力,却不同于武功尽失的虚弱,此后暗中观察了数日才发现是那个狡黠女子动的小手脚。不动声色的暗中防备,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愈发嚣张的得意嘴脸,他只觉得好笑。

自小生活在阴谋诡谲中早就养成警惕多疑的性格,从不曾想,自己竟也能有这般放松自在的时候。更不曾想,那人改朝换代后迎来的第一个新年,竟是她和他一起过的。

眼中一瞬的迷离转至腿上的绷带时微微一动,一股不可名状的暖流淌过心尖,凌厉的面目不自觉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