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北宫鹄通过了皇帝的考验,在秋高气爽的季节将皇帝的禁卫军训练完毕之后,就被皇帝一道圣旨,责令其闭门休养,无事不得出门,相当于软禁了起来。
上官解对此大为不解,反复告请皇帝收回成命,可是皇帝这次比知道夙璃是女儿之身,硬要坚持把她办做欺君之罪还要顽固,皇帝最后尽然毫不避讳的上官解说:“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要将北宫鹄终身监禁!”
皇帝做事,本身就不需要理由,上官解不想再触犯龙颜,便行告退,三天之后,宰相请辞宰相之位,上官解依旧归回皇宫大内的幕后,重新做上了暗卫,皇帝立刻应允,指认三皇子代任宰相之职,使其得以磨练。
然而上官解卸任之前,托人送给了镇远大将军一个包袱,皇帝派去监视北宫鹄的细作回报皇帝说:“里面只有些小孩玩具,比如寿鞋、拨浪鼓、猴子面具和竹蜻蜓等等,没有什么特别的。”
皇帝沉思半晌,说:“呈上来给朕瞧瞧!”细作要将包袱呈上时,突然改变了注意,自己并不将东西接手过去,只是让细作在离他三步开外的地方,打开包袱,一一将里面的东西检视给他看:皇帝怕包袱里有藏毒暗算。
一切果如细作所言,皇帝暗想:“不死族人无色无相,面目模糊,可随意变换声音容貌,甚至高矮,以化做任何人,可是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看不出有什么东西递进去,可供北宫鹄乔装逃跑的……”
皇帝思来想去,最终挥了挥手,让细作带着包袱下去了,物归原主,他毕竟不愿意轻易打草惊蛇,惊动镇远大将军的后果,在这京畿要地,那是不堪设想的,尤其是现在他对军队的影响力还存在的时候……”
北宫鹄接到上官解的包袱,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抖落了出来,掉下来,撒在地上一地都是,他只留下了包袱皮。当北宫鹄把包袱皮抖开的时候,居然长约两丈余长,并且看似单薄的包袱皮,其实包涵有好几层,全是全身人皮面具,男女老幼都有,尤其是里面有一张,和北宫鹄本人一模一样。
这是上官解身为管家傀儡时,替其执行任务的过程,一张一张地积攒下来的,也算是过去那段岁月里的一点纪念,如今上官解重新做回暗卫,面目皆无,不再需要这些东西,就转赠给了北宫鹄,供他“散心”。
于是大将军府里就留下了一个北宫晴扮演着的日常只待在府中的“北宫鹄”,北宫晴心心念念的张大宝,在那日小树林里与北宫鹄分开之后,至今不见踪影,状元府里也人去楼空,门上只有一张皇榜查封,张大宝的父母亲戚、家中仆役各色人等,均不知所终。
北宫晴心急如焚,从而北宫鹄此次出门,除了寻找夙璃,还在于明察暗访张大宝一家人的踪迹。
有什么样的隐藏,比藏在日常化妆和装扮里更平稳,无论是隐藏身份,还是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于是北宫鹄成为了一个巡回戏团里的戏子,并很快成了台柱子,而夙璃却凭着自己穿越前散打的功底,做了一个草台子班里的刀马旦,也经常在其他戏团里串场,从不专门待在一个戏团里,她决意独自漂流着,以忘却的方式等待着,也隐藏着。
第252章 苏州,那不是邂逅
繁华如你,妖艳如我,那天在庙祝请场上的露天戏台,几个戏团轮番斗场,搭对台唱年戏的戏团集体“走秀”,北宫鹄和夙璃终于“相识”了,在各自的戏服的掩盖下,而北宫鹄身上的伪装,还有一身的皮肤。
那天北宫鹄和夙璃都衣饰华贵、身材高挑,夙璃踩在高跷般的厚底靴上,身架子却稳若磐石,然而这样高度的夙璃,也仅与北宫鹄并肩,他们傲然睥睨着台下蓝灰色的群众,群众涌动的潮流在节奏紧凑的锣鼓点里,由稀疏到细致、再到层层叠叠、前拥后挤,最终又逐渐恢复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