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阖着双目,没有说话。

“把她带到柴房里关着,等我回来以后再另行处置!”

管家应是,再听得一众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一抬眼,正堂中只剩下几个下人和纪管家了。

“江词姑娘,对不住了。”

纪管家叹了一口气,示意下人押着江词,江词被架着抬到了暗无天日的柴房之中,毫不留情地扔到一堆柴火之中。只听得咔嚓一声,门上了锁。

江词吃痛地寻找着舒服得姿势,这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占据了所有思绪,她艰难地活动着束缚住的手腕,还好,她的手还在。

大山的消息是假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大山一个后院的下人,怎么会知道纪楚含在外追杀的事情,这一点稍微深思便会想到。

秦茜谣看来是关心则乱,竟然连这点低级错误都会犯,这样看来,她对纪楚含不是没有感情的。

纪管家想必也是心知肚明,没有拆穿不过是故意放自己一马罢了。

只是,若是被秦茜谣发现自己被骗了,大山的处境会不会很危险?

思及此,江词觉得一阵后怕,手腕上被绳索捆绑勒出猩红的伤痕,又痒又疼。

在昏暗狭窄的柴房中,江词想到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心烦意乱,突然间,门锁咔嚓一声被人打开,外头明亮的光线冷不丁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江词忍了好半天才适应,抬首,不由怔住。

另一侧,秦茜谣乘着纪府马车慌乱地向尘远客栈行驶,马车颠簸,秦茜谣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不住地催促,“再快些!再快些!”

车夫勒紧缰绳,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