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个时辰的车程硬是被挤成半个时辰,到达尘远客栈的时候骏马已经累趴下了,秦茜谣匆忙地下了马车,叫来报信的大山。“你引路,带我去见纪表哥。”
大山胡乱地找托词,秦茜谣觉得不对劲,眉峰一挑:“纪表哥到底在哪里?”
大山废话再不多说,跪在地上砰地一声磕头:“小的不知。”
身侧的腊月恍然大悟一般,“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与江词交好的那个……叫什么大山的!小姐,他一定是在骗你。”
大山不住地磕头认错,实打实地磕在地上声音砰砰直响,
“表小姐,小的知错了,大少爷现在在外处理冗杂的事务,无暇顾及府上的事宜,但倘若大少爷在府上,必定会相信江词,还请表小姐放过江词一马,她绝对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秦茜谣气得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偏偏腊月聒噪个不停,她上前啪地一声抽了腊月一巴掌,“给我闭嘴,不用你废话!”
腊月无辜地捂着右脸,不敢再发一言。
秦茜谣太阳穴气得突突直跳,地上的大山跪伏在地,她看得碍眼,不管这是客栈的门前人来人往,马蹄底的鞋跟用力揣在他的头上。
见他头发渗出血丝,秦茜谣才多少消了些气,“启程回府。”
车夫面色为难,“表小姐,这马怕是跑不了了。”
秦茜谣怨忿地咬着后槽牙,两眼凶神恶煞,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蠢货,那就再去找一匹马!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们吗?”
车夫见状再不吭一声,慌乱地去寻附近的马厩。
秦茜谣站立在原地揉着发痛的眉心,腊月见此,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小姐,您消消气,这个大山,以下犯上欺瞒主子,回去以后再另行处置他也不迟。还有江词,现在在柴房里待着呢,还能跑了不成?您别再动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秦茜谣闻言,放下了扶额的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我有什么可生气的?还不是这群下人们太蠢,做什么事都不利索。你们呀,要是让我少操一点心,我就不用这么愁了。”
腊月不知秦茜谣是什么意思,只是附和着一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