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陈岳杨的脑袋露出来。他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白淇,举起飞行帽致意:“好久不见。”
白淇憋笑:“好久不见。”
他还穿着机长制服内的白色衬衣,肩膀上挂四条金杠,外套脱在副驾驶座上,明显一下飞机就赶回来。
边牧也对这辆车报以热情地回应,“汪呜!”一声,用脑袋蹭车身。
陈岳杨头伸出车窗,问:“你在楼下等我?”
白淇否认:“陪米粒玩而已。”
陈岳杨笑了:“我不信,你就是在等我。”
白淇但笑不语。
“这附近有停车位吗?”陈岳杨缩回车内,重新启动:“我从大门口一路开过来,都找不到地方停车。”
白淇经验纯熟,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故。老旧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只有地面寥寥无几的停车位,经常不够用。她将边牧牵离车身,在旁边指挥:“你先倒出去,往单元楼后面开,后面偏僻,能找到地方停车。”
一路指挥,成功停好车。陈岳杨下车,给了白淇一个大大的拥抱,低头埋进她脖颈里,嗅她发丝的清香,倾诉:“我好想你。”
白淇伸手抱住他的劲瘦的腰部:“我也是。”
夜空上一轮明月挂在如墨的浩瀚星空中,洁白月光反映在车身上,车旁是相拥的男女,以及一条被牵引绳牵住的,对人类行为充满不解的边牧犬正歪头疑惑。
抱了一会,白淇松开他,说小心被人撞见。
陈岳杨不情不愿地松手。
两人牵着边牧往回走,边牧激动地往前冲,牵引绳被拉得绷紧,一道长长的黑色绳影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