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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中掏出在和硕公主府内季柳为熊正理诊治时用来遮面的丝帕,当时季柳被他抱走,他便看到这条丝帕飘在树丛底下,将人送去风树宁的腊肠铺子之后他又折了回去,将留在原地的帕子拾了起来。

“你瞧这个,柳儿用来遮面的。”熊景海将洗干净的丝帕拿在手中把玩,时而揉搓,时而细嗅。

陈关只觉得他的动作辣眼睛,常年接受的礼义廉耻的熏陶使他不去细思熊景海的这几个动作代表了何种意味。

“柳儿这么做是为了我!”极为笃定的语气!

无力辩驳,陈关觉得身心俱疲,陷入恋爱中的无脑人实在令人脑壳儿疼。

熊景海瞧见陈关不接话,自己得意道,“阿理既不知为他治病的是柳儿,又看不到柳儿的真面目又如何会喜欢上他?”

“少爷说的是。”

陈关决定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该操心的事不操心,不该他考虑的事情不考虑!

是夜,窗户被敲开,季柳扫了一眼,重新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熊景海一如回自己家一般,将两个大包袱,一个小箱子搬进来。

“我年节之后要去禹州,这些东西你留着用。”全数放在桌上,熊景海的一双眼紧盯着季柳,“你的伤好些了?”

“好多了,你的药很管用。”

“管用便好,不要太过劳累,多休息。”

望了熊景海一眼,季柳没想到他还会关心人,“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桌上这些药你装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