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把玩着垂落耳畔的碎发,漫不经心道。
李观棋看着她,半晌,“大师姐,现在的你又是谁?”
华镜动作一顿,不经意扯动头皮,她看了眼扯断的头发,抛掉了。旋即倚着栏杆,右脸枕着手臂,白玉般的手臂伸出栏杆外,一晃一晃的,“你猜?”
“这是成魔的后……代价吗?”李观棋轻声道。
华镜笑了笑,“是啊,正道都害怕成魔,因为魔会放大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你的欲望是什么?”
李观棋低头,“不足为外人道。”
华镜凑近前,把他逼得后背紧贴柱子,还不罢休,往他脸上吹了口气,“我是外人吗?”
第二十四章 乌龟。
李观棋闭上眼, 不敢看她,动作、神情都写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华镜玩够了,便滑到栏杆另一端。李观棋如获大赦地喘气, 脖子比脸红。
“严应虚一定要死, 我会给你一份名单, 都是他安插在执事堂的人。”她无聊地在栏杆上写字,托着腮,“做成此事,风一愚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大师姐,你还没放弃撮合我和楚师妹吗?”
华镜抬眼看他。李观棋神情认真, 不是顽笑。
“她爹是风一愚, 当她的道侣,掌门之位有一半就是你的。你可知前任掌门也有一女?风一愚年轻时与她结为道侣,故而深受她爹赏识。后来那女子还没撑到他继任掌门就死了,前任掌门也陨落了。”
李观棋:“我不是他那种人——”
“没错,你不能步他的后尘。所以你要拒绝风一愚, 你要告诉他, 我只有一份忠心, 并非窥觊掌门之位。楚师妹心系我又如何?我是掌门的狗。狗, 只配看家护院,不配入主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