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震住了, 半晌无话。
“怎么了?”华镜觉察他有话要说。
李观棋喃喃:“这种人活着一定很累吧。”
华镜一怔,倏地掩唇而笑, “走错一步, 你都自身难保,还管别人活得累不累。况且,没有这种人, 只有你,你一人。”
“若非历经,又怎能洞察。”李观棋双眼不眨,“你为什么恨他们?”
华镜的右手捏住左手手腕,笑意消失了一瞬。下一刻,她瞬身到李观棋身前,按住柱子,围住他。
她的另一只手捏住李观棋的下巴,抬起,扬唇一笑,“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该说的话,不该问的事,别问,懂吗?”
“我以为你会说‘放肆’。”李观棋模仿她的口吻,几难察觉地敛了敛嘴角, “对不起,我不会再问了。”
华镜:“……”
她撇开李观棋的脸,不爽像蚂蚁,没缘由地在她皮肤上攀爬。
“李师兄,你醒了吗?”
楚月西醒了。
华镜轻身一掠,在楚月西推门而出的那一瞬,落在房梁上。
她的衣袖不安分地垂下,恰好在楚月西能看见的高度。
华镜不紧不慢地往上轻拽,李观棋怕楚月西发现,便主动上前,转移她注意力:“楚师妹,进屋——”
话未说完。楚月西一头撞进李观棋怀里,两只手贴着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