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知道他是秦小鱼,但他是拖累也是事实啊。”
“秦管事身故,他身为兄弟应该是想去拾骨吧,”黑风沉着眸,“至少人家还有那胆色情义,冲这点咱们就不该编排他。”
其余人咕哝了两句,无非说什么,黑风哥你就是太重义气之类的话。
不远处,拓跋九歌喝着虎奴递过来的野味汤,黑风等人刚刚的窃窃私语倒是一字不漏的落入她耳朵里。
这黑风重兄弟义气,本质上倒也不坏,当初供奉的事,黑风本可以明哲保身的,也是为了身后这群弟兄才被她捏住软肋,下套成功。
“按照咱们的脚力,明天正午应该就能到武原镇外了。”木头就着热汤看着手上的地图,莫名打了个哆嗦,“你觉不觉得越往北边走越冷?这都开春了吧……”
“是有点。”拓跋九歌看了眼黑沉沉的夜色,前路像是笼着一团迷雾叫人看不通透,武原镇那边究竟是个什么状况,给出的线报实在太少。
又啜了两口汤,拓跋九歌让虎奴再给自己重新盛了一碗,端去了马车上。
秦小鱼裹着被子缩在马车内,以前他的脸是煞白煞白的,现在却泛着诡异的粉红,拓跋九歌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小鱼哥哥,喝口热汤暖暖身吧。”拓跋九歌把汤递了过去。
“谢谢。”秦小鱼接过却未动,睁着汪汪鹿眼看着他,“九歌小姐还有事吗?”
“没,只是觉得你脸色不太好,距离武原镇不远了,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小鱼哥哥你千万别忍着。”
“谢九歌小姐关心,我没事的。”
拓跋九歌点了点头,放下车帷离开了。
她走后,秦小鱼笑容渐渐淡去,漫不经心的将热汤倒在旁边的被褥上。
从马车上下来后,拓跋九歌感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偏头就瞧见在另一棵大树下扎营的厉寒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