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犹豫和顾忌,拓跋九歌迈步走了过去。
厉寒衣冷冷看着她,嚼着手上的兔子腿。
“肠胃不好,切忌荤腥,我们那边有热汤你可要去喝两口?”她关怀问候着,博得厉寒衣一声冷笑,“你们忘情院的饭,寻常人可吃不起!”
他那天丢了大丑,笃定了是拓跋九歌在饭菜里做了手脚,直到现在,厉寒衣都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儿。
“你这人就是疑心太重,”拓跋九歌啧了两声,“咱们同桌吃饭,偏偏你闹肚子,只能说那些山珍海味你是无福消受的,还是吃点清粥小菜稳妥。”
厉寒衣给了她记眼刀,兔子腿往地上一丢,转身走人。
拓跋九歌瞅着兔腿,嘴一撇,“浪费可耻。”
开涮玩厉寒衣,她神清气爽的回了自己的帐篷,拓跋渊在里面盘膝坐着,虽未出去,但外间的动静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见女孩儿皮猴儿似的钻回来,伸手将她脑门上一片落叶摘了下来。
“你倒挺爱与那小朋友置气的。”
“小朋友?厉寒衣?”拓跋九歌觉得他这老气横秋的腔调很有意思,“小叔叔你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为何常常说话像个老头子一般?”
拓跋渊眼波一动,不知想到什么,“若我真是老头,歌儿会嫌弃吗?”
“那我岂不是捡着宝了,如此秀色可餐的老头打着灯笼也找不准啊~”
拓跋渊被她逗笑,将书放下,起身理了理被褥,道:“快些睡吧,一早还要赶路呢。”
“好!”拓跋九歌将小袍子一脱,拉住准备出去的拓跋渊,一脸自然:“一起。”
拓跋渊面露为难,“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