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九歌直觉信上的内容不止这么简单,拓跋渊摇了摇头,当着她的面,掌心燃起一团青火,将信纸烧毁。
她看了一会儿,神色不变,略作沉吟,问道:“话说那日……陛下召你去,到底讲了些什么?”
“我以为歌儿都猜到了呢?”
拓跋九歌嘴一撇,“咱们当面打脸拓跋家,木头弄死了谢灵儿,你斩杀了拓跋枭,可谢千机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想来是那位陛下要将这事儿压下来,可他将你召进去,难道就只为开这恩旨?”
“的确还有些他意。”拓跋渊笑了笑,有几许思索,似在考虑这事要不要告诉她,拓跋九歌直勾勾的盯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看不出喜怒,但却沉着些许不满。
拓跋渊叹了口气,道:“陛下,是在试探。”
“嗯?”
“皇储之争。”
拓跋九歌略微皱眉,“成王与凌王?”她思绪百转,想到了什么,“这两位都是他的儿子,不论是谁继位,对他都没有坏处吧,封正使不涉及朝权与党争,陛下他……”
拓跋九歌声音一顿:“他难道也知道那十二处封印?”
“嗯。”拓跋渊点了点头,“霄帝为一国之君,承东灵之传承,封印之事自会知晓。封正使肩负的是东灵洲之根本,封邪镇厄,看似无关朝堂,实则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止如此吧。”拓跋九歌美目一沉,“霄帝九子似都在天机院中求学,霄帝让你入天机院,是去教学还是当陪读?不管是哪种,都像是让你摆明立场。封正使既肩负的是东灵根本,那这根本所在,便是选定的皇储。”
“若只是让你帮他选定继位之人,此举未免弯弯绕绕了些,刚才你说他是在试探你……”拓跋九歌皱眉抬起头:“是因为你心头所向之人,极有可能并非他的儿子?!”
“四洲帝位禅让……”
“风君白……”
拓跋九歌喃喃自语,猛地笑了起来,想到了什么:“霄帝真正想试探的,是你的立场?他……莫不是想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