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九歌以前是没人疼没人爱,走哪儿哪儿嫌弃的天煞孤星。
现在她有了拓跋渊,有了哥哥、舅舅和外公,还有木头他们,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团宠。
说实在的,还略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适应。
这两日,姜老一直拉着她嘘寒问暖,满溢关切,谈起她前十年的痴傻,姜老不禁老泪纵横,又对风烈阳一阵口诛笔伐,大骂他不配为人父。
这一次乌衣巷中决杀,拓跋九歌受的最重的伤便是来自风烈阳那一脚,但好在拓跋渊及时给她服了丹药,又用星力帮她温养筋脉,所以,这些天虽胸口时而还会隐隐作痛,但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让她感到难受的是,渊美人又和她玩起了避险这一招数,义正言辞的把她重新赶回了长情小筑里去。
陪姜老聊完家常之后,拓跋九歌便往太上忘情院去,路上想起这些天渊美人的举动,忍不住嘀咕:“真是多此一举。”
半路上她经过后花园,远远就见一道风骚的身影像雕像一般单脚立在亭子里。
亭子外燃着一根成人手臂粗细的香,虎奴一本正经的守在边上,手上却捧着一包瓜子儿在嗑。
这是在做什么?拓跋九歌好奇的走过去,近了才看到,梼杌的脚下竟立有一排排银针,那些针上星力缭绕看着很不寻常,而梼杌则是单脚立于针板之上。
“虎叔?你们这是?”
“小小姐。”虎奴对她微微颔首道:“这是主上给他的惩罚,让他在此立定直到此香燃尽,方可下来。”
惩罚?拓跋九歌略一沉吟便明白了为何。
当日若不是梼杌故意避让,风烈阳那一脚也踹不到自己身上。以渊美人的脾气,若不收拾他,那才叫奇怪。
梼杌咬紧牙关,看到拓跋九歌后,脸色越发难看,身体忽而晃了两下,他脚下的针板猛地往上一刺,他身体又是一阵剧颤,整个人都差点栽了下去。
拓跋九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神戏谑,咕哝道:“小叔叔可真会折磨啊,这针板瞧着很不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