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此时也已?经出了府,正在怡景茶楼喝茶。
而她对面,赫然?就是窦笑菊和窦太太。
窦太太翘着兰花指,捏着茶盅盖轻轻拂着茶汤里的茶枝,慢悠悠地说:“你们都没经过事,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久别重?逢,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会儿出什?么计策都没用。且等上一两个?月,两人不那么腻歪了再想辙子。”
窦笑菊脸拉得老长,“去年娘就说稍安勿躁,让我等,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还让我等?再等下去,他们的孩子都有了。”
“有了孩子才好呢,”窦太太笑道:“但凡是个?大度聪明的,有了身子,肯定要给世?子抬一房姨娘。剑兰姑娘模样出挑,性?情?敦厚,再不抬举可就是瞎了眼了。”
窦笑菊脸色更黑,窦太太在桌子底下戳戳她的手,续道:“剑兰姑娘以后?富贵了,可得拉扯笑菊一把?。”
剑兰被这空口画的大饼砸得几乎找不到?北,美滋滋地说:“那是自?然?,可谁知道夫人几时怀胎?”
“这不用管,没怀咱就先按没怀的计策来,”窦太太殷勤地替剑兰续上茶,“那几件衣裳,还得劳烦剑兰姑娘想法让世?子穿上,如此夫人心里肯定梗着刺,再想方设法挑着她闹上几回。世?子这种脾气?的男人,头一两回可能愿意纵着你,闹多了,他指定烦躁。剑兰姑娘岂不就来了机会?再者,剑兰姑娘是贵妃娘娘的人,谁不得捧着敬着,就算是略有出格,楚世?子也不会将你如何?。”
剑兰连连点头。
别的她不知,但楚昕的脾气?她摸得透。
楚昕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哄过人。
往常杨妧在国公府住,楚昕跟她虽然?合得来,可也没少闹别扭,有几回楚昕在摘星楼生闷气?就是因为跟杨妧吵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