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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人就有争执,现在成了亲,天天一个?屋里住,更免不了碗沿磕着勺子的时候。

她只要像窦太太所说,在两人中间点火架秧子,自?有他们离心离德的那天。

剑兰主意打定,欢天喜地地告辞离开。

窦笑菊不满地说:“娘,你一门心思替她打算,那我呢?”

窦太太鄙夷道:“瞧你这点出息,难道你也想跟剑兰似的,当个?姨娘就满足?以前咱们没有助力,能够两头大也不错,现在有了剑兰……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让你读书?就是不读,你没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你要想跟楚世?子长久,现在可不能出头,先等着总兵府的动静再说。”

窦笑菊虽然?急搓搓地不愿意等,但她脑子全是草糠,半点主意都没有,只得应了。

母女?俩结了茶钱,刚下楼,正瞧见楚昕策马疾驰而来。

他穿玉带白的长衫,发髻梳的比往日更加紧实周正,下巴高高昂着,眸光流转间一派春风得意。

窦笑菊看惯了他穿军服的模样,难得见他穿长衫,一颗心顿时“砰砰”跳得厉害。她提着裙角急走两步,看到?楚昕在斜对面的聚缘酒楼门口停下,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身后?的含光。

便是这么几个?普通的动作,楚昕做出来都是格外洒脱利落。

窦笑菊觉得自?己又没法呼吸了,拔脚就要跑过去,可下一刻却见楚昕从?马车里扶出个?女?子。

女?子穿件湖蓝色绣着红梅花的袄子,裙子是素色的银条纱,偏偏中间缀了条约莫半尺宽的湖蓝色夹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