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隐抬了下眼皮:“什么道,言名?”
“言名是什么?”这回轮到庖善不解了。
漆隐指指那个浑身鲜血的人:“他就是言名,我为他起的,因我认为他就是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庖善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开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一伙的,我怎么会和这种人一伙,整个讹城的人都奚落他,这种活在尘埃里的人是无法和道相提并论的,放在一起,都像是个笑话。”
“他身上有光,和道一样的光。”
“别人说你是世间唯一一个厌恶道的,你还真是,道在你眼中,便放着和他一样的光吗?”
漆隐站起来,她漠视着庖善,要说对道的理解,她自负是比庖善多的,而庖善竟以此笑她。
“他不是道又该是什么?”
“道的替身,一个伪造的假光。”
四周静了下来,蝉鸣彻底消失,甚至水流声都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