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需要道的替身吗?”
“替身当然无法像道一样,口出便是金科玉律,可你关注过俗世吗?一个人找一城之主的替身,替身是一城之主吗?不是。他举止见识与一城之主能一样吗?不能,这就是替身,他与城主可能只有一个外在像,甚至也不太像,只远观时才有几分似,近观便露馅了,可依然会有人妄图用这假物来冒充一城之主。”
“言名与道很像。”漆隐整个人都开始紧绷,她在不知不觉间被触发了一些东西,而庖善并未注意到,言名倒是发现异常了,可从那两人聊起他开始,他便再未说过一句话。
“道与言名哪里像?道是人吗?他偶尔是人形,可离得再近,也无法看清脸,所以他是无外在的,留给世人的印象只有光,所以替身脸怎么样无所谓,只要有光就好,微弱的光也可,但就像一城之主一样,一城之主之所以是一城之主,在于他的血缘见识,而不是脸,没有人单靠脸就能掌一城,没有人凭着微弱的,无任何实际意义的光就能成道,道的神奇之处在于他神思微动,便能改变所有,你口中这个言名能吗?不能,所以他是徒有其表的替身。”
“我真讨厌这个地方。”漆隐听完对着天叹息一声,她扭过头来看言名,眼又开始半闭不睁,“所以是我错了,你不是道,只是个可怜的替身,那讹城的人不该喜欢你吗?他们最喜欢撒谎了,有人连道的慌都敢撒,这是多么惊险刺激的谎言,该叫爱撒谎的人狂呼的。”
“所以他是讹城人,只有讹城敢起撒这种慌,做出这种假人的念头,但有些慌,刚说出口就发现不对了,哪怕是讹城人,也不会在道身上撒谎的。”
“他被造出,又被遗弃了?这才连名字都没有,还要我起。”
“我真是想不到,你是漆隐啊,别人口中最厌恶道,却也可能最熟悉道的存在,你竟然也会被骗?不过不怪你,我割他肉时,看一眼他身上的光,也有些下不去手。”庖善的脸扭曲了一下。
漆隐顺着对方的话问:“你之前说你来讹城是寻道的,怎么寻,这里有道?”
“这里有个冒充道的,我想将他捉住,引道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