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啊,这样的男子可不能要,管东管西的,管得人不自在!”
说着,又开始敬漆隐酒。
漆隐笑了,她那双跟有泽相似的浅眸,笑时完全不似有泽般透着温柔,只有一片冷漠。
“这是我夫君,他想怎么管我便怎么管我,我爹自小不管我,现在有个人管我,难道不好吗?”
有泽平白地被漆隐暗讽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是未变:“小寝喜欢,我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的确是爹不对,因着一些事,离开了你与你娘,青阳那时尚在襁褓中,也未记得我,着实遗憾,但如小寝想,爹自会回家。”
“可惜我不需要你回家,我需要的,是你的死。”来前还有些不明白,想着事情该怎么解决,如今见有泽自己并无回家再见她娘的意思,便也没必要因着血缘的关系留他一条活路了。
殿中因她这句话而冷了下来,痛饮嚎歌的人都闭上了嘴,他们直直地看着漆隐,“咚”的酒樽倒地声响起,没人俯身去捡。
有泽神情黯淡,他打破僵局,道:“小寝是要弑父?”
漆隐点头:“你杀的人太多了。”
“多吗?你看见我杀人了?爹是抛弃了你们母女,但你不该往爹身上泼脏水。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你说出的话会害了你,但不要紧,我毕竟是你爹,”有泽举起樽,樽中盛着血一般浓稠的酒,“只要你饮了大家的酒,我们便能当一切都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