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下棋的稚童,好像没来。
漆隐打了个哈欠,她拉住言名的手,问有泽:“这些人都是来做什么的呢?来杀我吗?来将天地变回原样吗?”
“小寝,你醒的那一刻,世人也会醒的,他们会记起天地原来的样子,明白自己在希冀所早就的新天地中。”
“嗯,他们会自动将两个天地进行对比吧,”漆隐摇头,“言名,你觉得他们喜欢哪种天地。”
言名没法回答,因为在场所有人的神情已经昭示了答案,他们看言名的眼神依旧是那种对道的无限仰慕、爱护,而对漆隐的,只有杀戮,细微的言语声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响着,他们口中说着那些脏污的,充满不敬的,弑天的话,他们密谋着,谈论怎么才能将以前的天道抹去,让希冀的位置更稳。
他们不在乎欺骗,以及那曾经被模糊的记忆,因为这场欺骗是他们甘之若饴的,他们自愿迎来的欺骗。
漆隐仰头,看那蓝色的天空,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这真是件有趣的事,总有人活在现实中却想要虚假,等迎来好不容易得到的虚假,哪怕这虚假也有些不如意,却不愿再回到现实中了,只愿龟缩着,人心中可能都有退缩的一面。
而这种群体性的退缩,倒是罕见。扭头看周围的人群,这些人中有与她熟的,也有与她不熟的,但最熟的那两个,是不会来了,因为她们的记忆失去太久,且自己也不会让她们重拾这段记忆。
不光是有泽不想让她们想起,自己也不愿让她们想起啊。
抓紧解决这一切吧,解决完带言名回家。
漆隐明白了自己会做的决定,她苏不苏醒记忆其实没什么区别,因为她想做的永远是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