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无铜吗?想时青阳吗?时青阳出生没几天你就走了。”
“想的,但我不能回,我会把她们害死的。”有泽低头,他的笑消失了,无边的落寞涌上了他的眼眸。
漆隐点头,承认有泽说得对,他要是见无铜跟时青阳,呆在那个有着自己的家里,那自己会比现在更早复苏,他们全家都过不了多久安生日子。
“你这些年不在乎名利了?倒舍得躲在水下,着实不易。”
“名利没那么重要,最起码不如家人重要,我若是还跟以前一般,你必不会容我。”有泽说话很慢。
随着这些家常般的轻声言语,他们周围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多到漆隐都不得不多看几眼。
宫殿已没有了落脚的地方,海面嘈杂,山峰拥挤。
刀法很好,据说做饭也很好吃的庖善跟别人坐在同一条舟上,这舟是凭空出现的,在荒莽又充满希冀的州泽中,想要有一容身之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人群来的太快了,山土才未及时延展开。
但漆隐发现,越来越多的山在冒出,水面越铺越大,无数人有了新的落脚地,他们或是带兵革来的,或是赤身前往,所有人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漆隐想到了不久前自己下的那种棋,棋中有鱼,而棋外是捕鱼人。
捕鱼人有很多地方可以停,他们的身影杂乱,或许这里也有人想捉住她这条鱼,吃掉她,吞噬她的力量,从普通的鸟变成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