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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拱火,百姓哪里肯依,仍一浪高过一浪要求将贾仕德带出来杀头。窦近台听在耳里,却一个字也不解释,径自走到秦山芙身边,准备带她离开。

秦山芙拉住他问:“就这样走了?民意沸腾至此,难道不给个解释?”

窦近台摇头:“既是太子要放人,合该太子那头去想办法解释安抚。殿下这里还有另一件要事要请托姑娘,请姑娘随我走一趟。”

窦近台神色急迫,秦山芙不再废话,连忙跟着他绕到后面,两人一起上了车。

窦近台道:“今日辛苦你了,稍等还有一件案子需要姑娘出马。”

秦山芙刚从上一个案子上下来一口气还没喘匀,没想到还有一个案子等着她,惊道:“什么案子?”

“淳记的案子。”窦近台又压低了些声音道:“淳记的案子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这案子的首害是嘉利行,那天晚上我们也将嘉利行封了。只是……出了点岔子。”

“什么?”

“上回跟姑娘说,有人贴淳记的标卖假茶,可是我们这两天仔细看了才发现,那个标虽然跟淳记长得极像,然而上头写得并不是「淳记」。”

“那是什么?”

“「涥记」。”

秦山芙一时没明白,窦近台给她写了一个字,长得跟「淳」字确实相像。

窦近台继续道:“我们抓了嘉利行姓何的掌柜,这个人现在被我们扣着,矢口否认他毁淳记商誉,说他卖的是自己的茶,跟淳记不相干。”

“他意思是,他没有卖淳记的假茶,而卖的是自己的真茶?”

“没错。而且我们查到些蛛丝马迹,发现他跟太子有关系,但没实证,只能从口供入手。”窦近台叹一声,“可是这个人嘴巴很紧,眼下只说自己是做寻常生意。那些刑讯逼供的手段我们没法用到他身上,免得他的供词有瑕疵,不好面圣。所以我们准备让淳记自己去讨公道,姑娘作为淳记的讼师,替他们辩上一辩,给那姓何的一些压力,让他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吐出来,也尽可能让供词显得可信些。”

秦山芙点头:“我尽力一试吧。……这案子在哪里审?”

“在京兆尹府。我已命淳记的二掌柜去敲鸣冤鼓了,方才邢大人神色匆忙,应该就是赶去府衙审这桩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