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若滨又怎会不知新来的证人来者不善?咬牙片刻,心一横,决定今天非让这女讼师脱一层皮不可,重重拍下惊堂木: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刑!上刑!”
“是!”
两旁的衙役按着秦山芙将她的手指硬塞入满是血垢的夹板,那夹板上一层黏腻,秦山芙汗毛直竖,跪着的双腿都没了只觉。
这就是古代的法庭,一点道理都不讲,她心道今天可能真得交代在这了。忽然,背后有人怒道:
“康大人!你若真给她上刑,韩某这便进宫面圣,将这案子捅到御前去审!”
是韩昼。秦山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朝后望去,竟见他何时闯过了外头的栅栏,又被人在内堂门口拦下,对康若滨怒目而视。
康若滨定睛一看,这不是宣国公最疼爱的那个嫡孙么?他从小就被宣国公带在身边,不同其他小辈,他几乎是被宣国公宠溺着长大的,京城无人不知。怎么这个案子他也掺和在里头?
曹锦丽一见韩昼露面便更是慌乱,靖成侯也没想到宣国公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愣一下,也站起来对康若滨道:“康大人,你若不想让我方的讼师开口说话,又何必今日将我们请上公堂?堂堂判官,心偏至此,既如此,本侯这便携夫人进宫面圣!”
说罢便甩袖往门口走,康若滨彻底慌了神,连忙叫住:“侯爷且慢!”
康若滨一听这一个两个都要闹到御前去,哪里还经得住,连忙堆起笑来找补:“侯爷,韩公子,你们可实在是错怪本官了!”
靖城侯立在门口冷眼看他,康若滨站起身一脸为难道:“唉,不是本官心偏,实在是这女讼师过分了些,堂堂京兆尹府的公堂,哪能由着她这般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