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昼冷嗤一声道:“敢问康大人,她如何胡来了?”
“这……”康若滨噎了一下,又道:“自然是未经本官同意便擅自传唤了证人。她将本官的事情做了,那还要本官何用?”
“那好,韩某特此问康大人一句,康大人是否允许传唤乌伢子这个证人?他可是查清沈世子死亡一事的关键人物。”
康若滨暗自磋牙恼火,忍耐半晌,最终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允,既能查明案情,有什么不允的。”
韩昼却仍不依不饶:“既然秦讼师需要传唤,大人也同意传唤,那大人为何要跟秦讼师过不去?!”
康若滨被韩昼三言两语怼得简直骑虎难下,可满腹怨气又撒不出,碍着他宣国公府的身份又不好蛮横地将他赶出去,于是坐在椅子上强自忍耐半晌,重重叹口气。
“罢了!”他挥手让秦山芙身边的衙役走开,“都给我起开!”
秦山芙身上骤然一松,那可怖的刑具也从手指上取下,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安安稳稳落回肚中。
她半截身子还是软的,缓了两口气,仍强撑着站起来,一刻也不愿跪这狗官。她惊魂未定地望向韩昼,对他笑了一下,心底感激不尽。
可再多的感激,眼下也只得先搁置一旁。
她稳了稳心神,对着缩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的乌伢子道:“那日你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