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固型创伤?”徐越从没听过这个名词,轻轻重复了一遍。
“嗯,就是人死之后,又在死者身上砍出来的伤口。”
苏木没感觉到这个词有何不妥,以前她跟某个法医成日混在一起,就差形影不离了,这些专业词汇听多了,所以没反应过来。
“死前死后的伤也能看得出来?”徐越抓过尸格,好奇地问道。
陆言拙回道:“那是自然,人活着时受的伤因为周围皮肤肌肉的收缩,伤口会向两边翻起,如果是死后被刺,伤口周缘则不会外翻。”
此言一出,苏木这才有所警觉,颇有深意地看了陆言拙一眼。
陆言拙则微微一笑,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若有若无,看似云淡风轻,却又深不可测。
青州富商朱世康是徐越的雇主,包吃包住,一个月白花花二十两纹银。
如果朱老板还活着的话,这自然是一份好差事,钱多事少不辛苦。可惜,付钱的大爷挂了,成了淤泥里的一具腐尸,徐越也因此受牵连,莫名其妙成了嫌疑人。
据徐越所言,他们来到京城有十几日了,只有两次他不在朱世康身旁。
一次是朱世康去薛家拜访,对方是御史,为人清高廉洁,带着保镖赴宴太过于高调,所以徐越没去。
还有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朱世康一行五人,一大清早被两辆马车接走了,说是去郊外某个地方视察生意。朱世康语焉不详,徐越也懒得问,所以确切的目的地,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苏木有点发愁了。熟人下手,那接走朱世康的人嫌疑是最大的,可惜徐越不知道对方身份。
“徐大哥,朱老板去薛家赴喜宴不带你,情有可原。可他做生意出远门,怎么还不带着你啊?他雇你的目的,不就是出门的时候保护他吗?”
苏木不解,而这也是陆言拙的疑问。
两人齐齐看向徐越,希望他能回忆起一些蛛丝马迹来。
徐越摸着下巴,几天没刮,青色的胡渣长了出来,摸着很是棘手,就跟这起飞来横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