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徐越认真地回忆着,良久,脑子闪过一丝灵光,大叫一声,“对了,当时没说不用我跟随,是临上车才决定不用我去的。”
“这是为什么呢?”
朱老板的一个临时决定,却成为了他无辜丧命的关键。徐越要是跟去,要将他们六人都杀了灭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来对方对朱世康一行人很了解,知道你是他的保镖,所以忌惮你,临走前说服了朱世康,不让你随行。至于他找的什么理由,就无法得知了。”
但这个理由肯定让朱世康心动了,会是什么理由呢?陆言拙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陆言拙又道:“既然他们是坐车走的,那能查到马车的来源吗?”
马车可不便宜,寻常人家养不起,如果是雇的,那车马行里肯定会留下记录。
苏木一听,眼睛一亮,道:“这个简单,交给我来办。”
查何人何时雇佣过马车一事,这对锦衣卫来说可是小菜一碟,消息很快传了回来。
接走朱世康的两辆马车果然是向车马行租赁的。
雇主居然是薛御史的表弟夏瀚海,且马车当天就被送了回来。据车马行的伙计描述,还车的人是个相貌平凡的小厮,身上没有什么特征。
而据夏瀚海的说法,是朱世康委托他雇的马车。他就是替人跑跑腿,马车交付给朱世康后,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押金和租金都是朱世康预先给他的,所以后续的事他也没有过问。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线索到这,似乎又断了。
案件暂无头绪,徐越怕牵连苏家,不敢回苏府,只好躲在陆言拙院里避风头。所幸,陆言拙也不嫌弃他,看在苏木的面上,很好说话的收留了他。
苏木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就包了陆言拙的一日三餐。有时嫌麻烦,不想两头跑,就干脆也赖在陆言拙院里吃饭。
这日,吃饭的时候,苏木咬着筷子,沉闷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