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那人谈过我母亲?”
“并未。这是我从旁人处听说的,觉得巧,便想讲给殿下,”他朝淮安公主的方向看了眼,“那么,我不多打扰了……”
“我说李修,”却见她恢复了从前的神态语气,笑道,“这就是你要讲的案子吗?你是存心让我今夜睡不着觉是不是?”
“此案复杂,无法长话短说。”
玉河看了看四周:“也对,这里的确不大方便讲这些,你要回府了吗?我同你一起走,路上再叙。”
李修想了想,答应下来。这些时日玉河信守诺言,没有再来找过他一次——她又有了新欢。两人的心境都与从前不同,他便不再刻意回避。请教一下她对此案的看法也是好事。
两人向公主一家告别过后出府,并排骑着马回家,李修将方才对萧渉说的话又向玉河重复一遍。
玉河默默听着,直到对面叹口气:“此案迷雾重重,连萧兄都有些相信血猫复仇之说。”
“嗯。”
“难道公主也这样以为?”
“不。”她懒懒摇头。
从嘈杂中脱身,穿过寂静且安宁的街巷,听李修讲一件怪事。从前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很悦耳,不急不缓,略低沉却朗然,让人不想打断。
不知为何,玉河很愉快。她不想出声,但禁不住那厢巴巴等着,只得扬唇道:“凶手明显不是猫儿,摆在眼前的证据李大人没有找到吗?”
“怎么说?”李修转头看着她。
“猫爪怎么能把那头缝得那样好啊。”
李修无语。开了无聊玩笑的那人却十分乐在其中,又露出与他在刘府相见时那样的顽童作弄人得逞的笑容。
她清清嗓子:“好了,不说笑了。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如公主见到尸首时所言,是有人为复仇作案,且这仇应该与十八年前的血猫案有关;第二种则是凶手故意以当年的事扰乱视听,猫妖以及当年的事只是他的幌子;第三种,有人先杀了住持,贺英的仇家见状也效仿,顺势栽赃给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