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个死者之间可有交集?”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贺家人会定期捐香火。但这样做的不止他们一家。若说复仇,住持十八年前的确是为除去猫妖做过法,料理了那夫人的后事,但贺英究竟为何会被报复便很难说。即便他们真与那案有关,行凶的又会是何人?十八年前那家人的小女儿才几岁大,已经被亲戚领到外地去,最近也并没有年龄相符的外地女子出现过。”
“我猜凶手同两人认识。”
“我亦这样想。”
他们都死得很安静,没有叫喊,也无反抗痕迹。
玉河问道:“李大人要我帮忙吗?”
“不敢再劳烦公主。”
“已经拖了这样久,尸体不存,物证毁灭,破案之难可想而知。萧渉又没有经验。像我这样的帮手你可提着灯笼也找不着了,”怕他多想,她又说,“我带着白公子去。不久待,散个心就回来。顺便帮你看看案子。”
“好,”李修捏着马缰的手指紧了紧,“谢殿下。”
说话间已经到了玉河的府邸附近。远远便见到有人提着灯在外头等,看见她,那人抬臂挥手,兴冲冲地疾步前来相迎。
玉河摇头笑了。
自从知道了裴元向李修示威后,她便与他渐渐疏远,取而代之的是在国子监读书的才子白迁。
其实玉河真心喜欢过裴元。与他深交后她才察觉他有单纯可爱的一面,而她向来容易被此类人所吸引。她满足他的予取予求,说千金博美人一笑也不为过。
可惜,纯真这类特点往往与愚蠢相伴,说的好听了是痴劲儿。得知他竟傻到做了招惹李修这种于自身百害无一利的举动,她马上升起戒心,忍痛割爱,转向新宠。
白公子走得急,被衣摆一绊。玉河“哎”了一声,叫道:“慢些!”
她夹了夹马肚子朝他去,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李大人明早见。失陪了。”
李修还没来得及答话,她已经到了那提灯的公子身旁。
他见她翻身下马。小厮接过马绳,而白公子将臂上挂着的斗篷披在她肩头。
李修骑马经过那扇逐渐关上的门时,正见那人将她拦腰抱起,朝庭院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