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有些不安,李修出言宽慰:“我们此次只是例行问话罢了,不必害怕。今年祈福典你们可有参加?”
“没有,”木匠摇摇头,“我们不靠收成养活,没有什么福要祈。那天刚好我孙女满月,我们去儿子家帮忙张罗宴席。之后就歇在那里。”
“贺英遇害那夜,你在何处?”
他想了想道:“就在家。”
“可有人证?”
“有的有的,”陈夫人连忙说,“我可以证实那夜他从未出门……哦,还有,隔壁的罗家人也知道,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的饭,聊到很晚。大人可以去问他们,”她惴惴道,“大人,我们与贺公子无冤无仇,和此案绝无关系呀。”
“听说贺英案发前你曾深夜找他交谈。”
“贺公子跟我谈生意上的事,订做样式,交割期限之类的。我不是深夜去找他,只是说的事多,走得晚了些罢了。”
“贺英,秀才与你三人合伙,为何只有你们二人谈?他们关系如何?”
“贺二郎只是有几条京城的人脉,他从中周转,分些利润。他是外行,并不管这些小事。”
“贺公子和秀才二人互相瞧不上,”陈夫人补充道,“但为了挣钱嘛。”
“你曾与贺英谈及猫妖?”
“没有,”木匠很快地否定,想了想又说,“我记不清了。当时住持去世不久,到处都在传这事,也有可能提到了。”
陈木匠算是诚恳,他的供词也没有什么异样。两次凶杀他皆不在场,方才关于他与秀才合谋害人的猜想便不成立。
先前贺府和衙门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因为他没有嫌疑罢了。
喝完一盏茶,便没什么话可说。告别前,李修冷不丁地问他:“十八年前的血猫案你知道多少?”
那人没有料到他有此问,不免一愣:“我只晓得那女人生下了个妖精。时间太久,其它的我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