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君冷笑起来。
李修拈起纸张的一角迎光而看,禹吝亦随着他瞧,而后凑近嗅了嗅。
“焦山墨。”两人几乎同时说出。
是“一日而淡,一夜而消”的焦山墨。
“这样的‘证据’谁又不会做?”南祁君忍不住开口,“焦山墨气味如此明显,难道你当下不曾察觉?”
“察觉了。否则,这个证物也不会在此。”
“禁足期间出宫相会,自然不会留着密信落人口实,”在南祁君质疑之前,李修先开了口,“若非此信是以焦山墨写就,公主恐怕会当场将其销毁,而不是随手搁置。如今殿下将其呈作证物,是因为纸张?或是信封?”
“西庭贡纸,”不等玉河回话,禹吝便接过话头,“听说先皇后喜字画,只用此纸。只是,贡纸虽名贵,却非她独有,公主想要借此做伪证易如反掌。好了,先留存。下一件。”
刑部随行之人将南祁君的两样证物捧上来。禹吝接过那箭簇查看,问道:“南祁君,此箭自何处抵达?”
“是射在我府邸的后门上。守夜的小厮将其呈与我。”
李修则将字条拿出,先查看信封内部,而后端详那短短几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