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居才从真正脱离校园不久,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的都是根正苗红的正统教育,不会空口无据地胡言乱语,无论是亲人还是师友,身边都是博闻强识之辈,哪里听到旁人说过这些。
虽是生气,可他有涵养在,却只淡笑着说:“我们讲的是历史,我们要对历史负责。”
送走这批游客,沈可居又带了几位与那些人相差无几的,送走他们,他心力交瘁。
从他进博物馆工作以来,他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了。
过来博物馆看文物,却不屑地说着令真正热爱文博事业的人痛心的话。
“这有什么好看的?几块破石头而已!”
……
“这能有什么名堂?又不能拿出去卖钱。”
……
“家里摆着我都嫌多余嘞。”
……
这样的话沈可居听的不在少数,对于别人而言,只是随口说说。
可对于沈可居而言,当自己所热爱的事业被言语践踏,他自己的世界观也在慢慢崩塌。
那时他只是一个才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才刚刚步入社会的青年。
年少时捧读史书时望向窗外向往的未来,做学生时渴望的自由社会,和朋友插科打诨之时才放松而无意透露出憧憬的工作,就是这样?
就在他溃败之时,在他不断怀疑这些问题、怀疑问题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