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天,就在同一天。
她个子不高,穿着一袭白裙,在石经面前拿着笔记本认真抄写。
她的睫毛像羽扇,眼睛也很大,皮肤很白。
写着写着,她茅塞顿开一般突然笑了。
她的手在快要抚上文物外的玻璃保护罩之前停下,对着文物说了两个字。
沈可居远远就看清了,她说的是“谢谢。”
当时沈可居只是路过时多驻足了一会儿。可当他再一次路过的时候,却发现她还在那儿,还是时不时地朝着文物傻笑。
也不知道几千年的物件会不会嫌她笑得太傻。
她看向文物的时候,眸中含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感情。
对文化的热爱,对历史的谦卑,对知识的渴求,无不在她的眼眸之中。
沈可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姑娘。
而这个姑娘,现在就在她怀里。两年前,她远远疗愈了他心里的痛楚。两年后,她已迩迩,就在他怀里回抱住自己,时不时拍拍他的脊背。明明年纪比他小,却正在为他填补心里的空缺。
为她,自己做的一些事,就他自己二十多年的经历来说,虽摆不上台面上,可如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靠近她的同时,也让她慢慢靠近自己。
可沈可居不知道,就算他不做这些,付沚也会慢慢走向她。
正如他们在博物馆“初遇”那日,沈可居答的那位同学的话——
万发缘生,皆系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