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直球系。
她默默攥紧了手。心脏里却像是藏了一只焦躁的鸟雀, 仿佛随时都要从胸膛里飞出去。
空气沉默了一秒, 两秒, 三秒,身后的江与臣始终没有说话。
他只是像怕她冷一样, 用大衣从身后安静地环住了她。被风吹得黑发凌乱的脑袋也轻轻靠在她肩膀上。
仿佛只要稍一用力, 他马上就会离开,重新退回到安全距离之外。
隔着几寸的距离,岑念能稍稍觉察到江与臣若有似无的吐息, 温热的像是某种小动物。只要稍一偏头, 就能看得到他鸦黑的睫毛,冷淡而少年气的脸,还有那双又黑又亮, 仿佛浸着冰水的眸子。
他在安静地等待一个宣判。
砰嗵。
……说好只把他当朋友的。
她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
心跳仿佛脱离了掌控, 声响在脑中像是刻意调慢的镜头一般,缓慢而清晰地反复回荡。
——“你呢,你喜欢我吗?”
砰嗵。
……这种场合,这种时刻的告白,未免也太差劲了。
如同幻境重现。小兔子清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冷不丁地再次响起。
她仿佛被蛊惑一样缓慢地转头过去,正撞入那双专注的,仿佛只装得下她一个人的眼睛。